女子名為郭雨玲,正是與二人同住同一楝村屋的鄰居,也是三人之中最先在屋苑居住的人,是這個屋苑的老住客了。郭雨玲性格溫柔並且樂於助人,對安然素來二人照顧有加,因此二人都喚她為雨玲姐,把她視作親姐姐般尊重敬愛。

想不到剛才那番胡話竟被郭雨玲聽到,即使天華再厚面皮也不禁滿臉通紅,在女子戲謔的目光下吶吶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。

看到天華的窘態,郭雨玲善解人意地沒有追問下去。只見女子揚了揚手中的膠袋,笑道:「我正要準備晚飯呢! 不介意的話你們過來一起吃吧! 今天我買了材料煲湯喔!    

聽到有飯蹭、還有湯喝,劉天華雙目立即精光一閃,卻又偏要故作矜持的道: 「那、那怎麼好意思呢?要知道安然一向有大胃王之稱,而且最愛吃肉,那可是半小時便能夠把一座小山大小的肉山吃光的程度……」

安然一掌往劉天華的後腦勺狠狠拍下去:「你自己想吃肉便直說,別把我拖下水!

「我沒有胡說! 這是我的親眼所見!

「沒可能! 在哪兒?」

「在夢裡。」劉天華回答得一臉理直氣壯。

「……」    

在旁笑盈盈地看著二人打鬧著的郭雨玲笑道:「沒關係,我買了不少肉呢! 包準讓你們吃得飽飽的。」

聽到郭雨玲的話,劉天華立即一臉狗腿地衝前:「我就說雨玲姐最好了! 誰娶了你,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呢! 來來來! 這些東西我拿就好了!

郭雨玲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,沒有拒絕劉天華的幫忙把手上的重物全交給了對方,便從衣袋裡掏出鎖匙把閘門打開。

「啊!  

忽然從背後傳來的驚呼令女子的動作一頓,疑惑地回首詢問:「怎麼了?安然?」

劉天華也被身旁的人那突如其來的驚叫聲嚇了一跳:「忽然間鬼叫什麼啊?!

被兩人盯得有點不好意思,安然尷尬地伸手搔了搔臉:「抱歉……剛剛看到雨玲姐開門時我忽然想起,出門的時候我忘記帶鎖匙了。」

 

 

選擇入住村屋的人大都是喜歡單位的面積夠大,又或者是欣賞它遠離都市的寧靜。

可是這種寧靜,有時候是需要代價的。

就像此刻忘記帶鎖匙出門的安然,便因為家裡所在的四周根本沒有五金店的關係,開鎖的師傅要一段時間以後才能前來。若不是郭雨玲招待他進屋蹭餐,只怕安然便要在街上呆等了。  

「所以我就說你這個人怎麼那樣老實啊?只是一樓而已,在我家的露台爬進去就好啦!」晚飯以後,劉天華以“不允許二人孤男寡女獨處一室,以免安然獸性大發變身成色狼”為由,硬是賴在郭雨玲的家裡待著。性子溫婉的郭雨玲見狀,也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多說什麼。

看著邊用牙簽剔牙邊看電視、悠然自得得彷彿自己才是這裡的主人的劉天華, 安然在心裡暗暗鄙視對方的厚面皮: 無論如何,爬窗太危險了,等一下又不會怎樣,而且我也不想把窗子弄破。」

劉天華聞言滿臉黑線地揮了揮手:「算了,我與你這種過份認真老實的人沒有共同語言,難道你不覺得爬窗很刺激嗎?

「不覺得。」

「……」    

微笑著旁聽二人對話的郭雨玲,則是輕笑道:「幸好安然留下來了,想不到你的廚藝那麼好,有你打下手幫忙,煮出來的菜特別好吃呢!

聽到郭雨玲的話,劉天華也意猶未盡地舐了舐嘴唇:「說真的,實在想不到你煮出來的東西味道還蠻不錯的,該不會是為了泡妞而學的吧?」

安然反了反白眼,實在不明白為什麼好好的事情,在經過劉天華的嘴巴後總會變質:「母親早逝,家裡只有我與父親二人,總要有人負責家居事務的,因此我從小便懂得煮簡單的料理了。天華你自己一個人住,應該也懂一些簡單的料理吧?」

「才不! 君子遠庖廚,我平常都是出去吃的。」劉天華說得一臉理所當然。

安然大汗:「你直說自己懶惰吧! 還什麼君子的……別亂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了。不過每天也出去吃,你有那麼多錢嗎?」

不是安然看不起對方,只是他實在太清楚劉天華的財政狀況了。這個人說白了就是一個月光族……不! 說他月月清也太抬舉他了,他的收入就像女人的生理期一樣,每月只有一次,一星期便沒了。

劉天華一臉自傲地說道:「當然沒那麼多錢,所以不是還有杯麵這種價兼物美又不用洗碗的東西在嗎?」    

安然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。他可以肯定這個人繼續以這種生活模式活下去的話,一定會短命的!

「好過份! 你的表情好像在說"你這種人一定會早死。」

「……閉嘴! 你是迴蟲嗎?

劉天華眼裡的笑意更深了。這個人笑的時候雙目便會像星星般變得閃閃生輝,整個人也充滿了笑意,讓旁人的心情也不由得跟著輕鬆起來。這也是為什麼他雖然總愛胡言亂語,但安然卻沒有一次真正的對他生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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