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飯的時候,林俊好奇詢問安然的傷勢是怎麼來的,安然便把他勇救一個大叔的事情娓娓道來。
安然並不常看電影,再加上他很少關注娛樂新聞,就連明星也認識的不多,更何況像李永榮這種位居幕後的導演?
因此安然至今仍未知道自己救的人是個頗具名氣的導演, 只以為是個普通的大叔而已。
可惜陳清因為被林鋒發現而暫時放棄了跟蹤,白白錯過了一個獲得真相好機會。只因安然接下來所說的話,與陳清所猜想的真相有著很大的區別。
安然描述著救人的過程:「那天去醫院時遇上道路擠塞,因此離開時我便選擇直接從跑馬地步行至中環坐地鐵。結果在經過一個高尚住宅區時,便看到一個大叔站在馬路邊緣……」
回想到當時的情境,安然忍不住打了個冷顫:「那個大叔的身後站著一個七孔流血的女生。她雙足離地飄浮著,雖然身高不及那個大叔,可由於飄浮在地面的關係反倒比大叔還要高上一些。我看到她從後伸出雙手遮掩住大叔的雙眼,可那個大叔卻絲毫未覺的繼續前行,還完全看不到行人燈上的紅燈與迎面而來的貨車,沒事人一般的想要步出馬路。我的傷便是在拉開他的時候,收勢不住倒地擦傷的。」
林俊睜大雙目:「這不就是找交替嗎? 但你去探病的時候是在早上對吧? 」
一旁的林鋒喝了口熱茶,淡定的提醒道:「炸屍案那次的事件,也是發生在大白天。」
「也對……不過安然這次在室外耶! 今天陽光普照,鬼魂被陽光直接照射也不會魂飛魄散嗎? 」從小到大受到鬼魂害怕陽光的觀念所影響,林俊還是有點難以接受能夠頂著毒辣的陽光到處亂跑的鬼魂。
「我怎麼知道。」面對著林俊的詢問,安然郁悶地撇了撇嘴。心想他只是看得見而已,又不是鬼魂的百科全書!
「該不會那個是人吧?」林俊繼續質疑。
「七孔流血、能夠飄浮在半空的人?」安然反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過去。
「說不定那個女人只是個快要死撓撓的病人,打算在死前跑出來復仇,你不是在醫院附近嗎?」
「她飄浮在半空喔!」安然再次重申。
「也許是你看錯了。」林俊的猜測愈發的不靠譜,問著問著詢問的目的已經變了質,變成為了質疑而質疑,彷彿只要堵得安然說不出話便是勝利了似的。
看到林俊的大少爺脾氣又出來了,安然不甘示弱的反駁:「那怎樣解釋她用手遮掩著大叔的雙眼時,大叔完全沒有任何反應? 還有,在我把快要被貨車撞到的大叔拉開時,那個女生瞬間便不見了。」
如果那個女生是活人的話,這兩點確實無法解釋,因此林俊也只得承認了安然真的遇鬼了,立即一臉警戒地拉開了彼此的距離:「你確定真的沒有東西跟著嗎? 可別帶一些不乾不淨的東西回家!」
林俊說這句話的時候侍應生正在上菜,聽到這句話的侍應小妺還以為安然老是帶什麼不乾不淨的女人回家,離開前鄙視地看了青年一眼。
安然嘴角一抽:「上次被鬼魂附著回來的人到底是誰啊? 而且你提及那些“好兄弟”的時候還是放尊重一點吧! 說人家是不乾不淨的東西,小心她晚上來找你。」
「我……我只是一時失言而已。」雖然嘴巴死不認錯,但林俊的神情卻是怎樣看怎樣心虛。
「你有把這事情告訴那個男人嗎?」任由二人鬥嘴的林鋒,直至他們偃旗息鼓後才出言發問。
看到安然點了點頭,林俊不由得頭痛地揉了揉額角:「你怎麼如此老實啊? 把人救了便算,還告訴他作甚?」
安然解釋:「我也不想多生端。可是他都差點兒被那鬼魂害得沒命了,要是我不說,那再有下一次他豈不是防不勝防?」
「就知道你會這麼說。那後來呢? 那個大叔有說什麼嗎?」林俊嘆了口氣,覺得安然也太過老好人了。這青年不是不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,可是他卻總是心軟,結果很容易便會讓自己陷入麻煩中。
不過要是安然不是這種性格的話,也許在上次的事件裡林俊便無法成功脫身了。因此林俊雖然不贊成安然的選擇,但卻從來沒有試圖改變對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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